第43章 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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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心亂
丁禾離開之前好像說了些什麽，徐愷樂回過神之後完全記不起來了，腦子裏一直嗡嗡作響，也可能根本就沒聽清，能記起的只有那句讓他震驚不已的話。
我喜歡你。
誰都別想惦記你。
那些話言猶在耳，他費了很大力氣才把情緒抽離出來，像看待一條社會新聞一樣看待那個人的表白。
推倒已有的判斷心平氣和地重新思考，徐愷樂發現事情可能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丁禾應該只是針對李星雨，並不是報覆自己的拒絕，可不管是不是出於本意，那種行為確實讓他這個當事人難受了。
這就是他的喜歡嗎？自私、壓迫，這是他想要展現出來的嗎？
一天之內接連體會了丁禾帶給他的震撼、心動和疑惑，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那個人了。
夜裏徐愷樂沒睡好，翻來覆去地折騰，早上頂著兩個黑眼圈爬起來去洗漱時又發現衛生間門上有些斑斑點點的印記，心裏更亂了。
那些□□已經幹透了，他用紙巾沾水擦掉之後扔進馬桶沖走，妄圖毀屍滅跡，可站在鏡子前照照才發現，有些印記根本擦不掉。
脖頸上那一小塊淡淡的吻痕在靠近鎖骨的位置，衣領拽一拽能遮住，可一動彈就露出來了。徐愷樂沒辦法，從行李箱裏翻出化妝包連黑眼圈帶吻痕一起遮了。
收拾好之後徐愷樂跟李星雨碰頭一起去吃早飯，之後按計劃打卡華清宮和兵馬俑。
從市區過去路程比較遠，又得拍視頻不能走馬觀花，逛這兩個景點用了將近一天，傍晚兩個人才從坑裏出來往外走。
這一整天徐愷樂的情緒一直很低落，不怎麽說話，只有面對鏡頭時臉上才有些笑容。李星雨的存在也讓他感到些壓力，雖然沒那麽強的道德感，但經歷了昨晚的事之後再次面對面多少還是會有些尷尬。
徐愷樂不知道昨晚李星雨什麽時候走的，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丁禾說的那句話，反正從狀態來看他也有那麽點別扭。不過對方一個字都沒提，看起來是有成年人的自覺的，他也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工作上該怎麽著怎麽著，可在工作之外他完全控制不住情緒，心亂如麻。
通往景區大門的路上有一些體驗項目，其中有一項叫“摔碗酒”，徐愷樂看看覺得可以拍一下，讓李星雨開機錄視頻。
手機一舉起來徐愷樂立刻進入狀態了，笑容掛了滿臉。“這摔碗酒真有點兒豪氣沖天啊！看起來還挺好玩兒的，等會兒我也去體驗一下。先排個隊。”說完他轉身站到隊尾，垂下頭不說話了。
李星雨停止錄制，打開視頻看了一下結尾。徐愷樂在隊尾站好到低頭之間的時間也就一秒鐘，剪都不好剪，跟下一個鏡頭連接只能快速轉場了。
“徐哥。”李星雨湊過來，舉著手機給他放了一下結尾那幾秒，放完看著他露出一臉苦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好歹給我幾秒鐘過渡，別這麽快出情緒。”
“知道了，我會註意的。”
徐愷樂說完又垂下頭看著地面發呆。李星雨也不說話，握著手機陪他排隊。
沒趕上長假、暑假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周三，連景區裏面游客都不多，外圍的體驗項目人更少，很快就排到了。李星雨再次舉起手機，把鏡頭對準徐愷樂開始錄制。
徐愷樂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酒碗，將裏面的飲料一飲而盡，之後對著鏡頭笑著說了句“來了啊！”就把碗舉高用力摔在一堆殘片上。
“嘩啦”一聲，酒碗四分五裂。
徐愷樂看著鏡頭大笑兩聲。“有意思，挺解壓的。”
“要不要再來一次？”李星雨問。
“來！”徐愷樂沖工作人員一張手，又一碗飲料遞到他手裏。他仰頭喝了，喝完再一次摔碎了酒碗。
粗陶碎裂的聲音響起時徐愷樂怔了一瞬，回頭看著鏡頭扯了扯嘴角，再一次朝工作人員伸出了手。
飲料喝不下就原地倒掉，倒完再摔。摔完第四次他幹脆不讓人家倒了，拿著空碗直接摔。
李星雨看他狀態不對勁也不錄了，站在旁邊幫他數著數。
摔了十次徐愷樂終於爽了，揮揮手讓李星雨去交錢，然後走出攤位找了個沒人的陰涼地兒點了根煙。
無意間遇上個機會發洩一下心裏挺爽的，然而發洩之後那些負面情緒又原封不動地回來了。昨晚的事後勁兒實在太大了，梗在心裏怎麽也過不去。
李星雨交完錢跟過去卻沒靠近，站在不遠處看著，等他抽完煙才走過去拍了個結尾，這一天的行程就結束了。
回市區的大巴車上徐愷樂一直閉著眼睛假寐，李星雨則看著窗外發呆，一直到下車兩個人都沒說一句話。
徐愷樂沒胃口，回到酒店就想直接回房間休息，可李星雨少見地開口提了要求，他沒有拒絕。
晚飯還是個蒼蠅館子，碳水美食，吃完兩個人走到廣場看了半場露天電影。
今天的電影主題是小人物的黑色幽默，乍看覺得好笑，笑著笑著又覺得心酸、發人深省，是有些社會意義在裏面的。
放映結束後觀眾們陸陸續續地散了。徐愷樂看李星雨一動不動地坐著估計他有話要說，迅速打了腹稿。
最後一個觀眾走了，一整片臺階空空蕩蕩的只剩了他們兩個人。徐愷樂看著廣場中央的工作人員忙忙碌碌地收拾設備，摸出煙點了一根。
“徐哥。”李星雨輕聲開口，“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麽？”
徐愷樂搖搖頭。“在你想清楚之前我不會再跟你有任何工作以外的接觸，在你想清楚之後……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如果你可以放棄心裏那些想法，我們可以繼續按規則玩兒。如果你不能放下，或者不能遵守規則……”徐愷樂彈彈煙灰，扭頭看向李星雨的眼睛，“星雨，你可以考慮換個工作。”
李星雨張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你朋友圈裏經常出現的那個女孩挺漂亮的，我勸你再好好想想，別一時鬼迷心竅耽誤了一輩子。”徐愷樂說完拍拍他的膝蓋站起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頭看了看李星雨，“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早點兒睡，晚安。”
回酒店的路上徐愷樂手裏的煙沒斷過，腦子裏亂糟糟的一會想到丁禾，一會想到賀濱，最後又想到李星雨。
長長的一輩子，短短的愛情，早晚要失去，早晚要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糾結個什麽勁兒呢？年輕人，想不開。
可自己就真的想開了嗎？真的無所顧忌、心無雜念了嗎？徐愷樂擡頭看著顯示屏上樓層數字跳動，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一出電梯徐愷樂就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手握著打火機打算進屋就點，沒想到一拐過彎就看見自己房門口有個人，他又不想進屋了。
丁禾沒拿手機，就雙手插兜垂著頭用鞋尖碾地毯，好像等得很專心，又很無聊的樣子。
徐愷樂清清嗓子走到房門口問：“你怎麽在這？”
“等你。”
“等我幹嘛？”
徐愷樂煙還在嘴上叼著說話含含糊糊的，還有股子痞勁兒，丁禾忍不住笑了一下，又仔細看看他的臉，問：“你化妝了？”
“就遮了一下黑眼圈，工作需要。”
“很好看。”
徐愷樂聽著他那種溫和的語調突然間煩躁起來，再一次問：“你等我幹嘛？”
“想跟你談談，進屋說行麽？”
“就在這說吧。”
丁禾抽出他唇間的煙叼到嘴裏，“借個地方抽根煙行麽？”
徐愷樂無奈掏出門卡刷開門，進屋直奔窗口點了根煙。
丁禾走到他背後，拿下嘴裏的煙放到旁邊的小桌上。“昨晚的事是我太沖動了，讓你難堪了，對不起。”
徐愷樂搖搖頭。
“還有……對不起，我知道你不願意，我太急了。”
徐愷樂低頭抽了口煙，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他從來沒像直男一樣寶貝屁股上那個洞，不10只是因為做1嫌累做0怕疼，既然有速戰速決的方式可以解決問題完全沒必要大動幹戈。一次兩次的納入式性行為不是問題的關鍵，在李星雨面前難堪也不是，關鍵在於自己心裏的恐懼，想要又不能靠近，這些丁禾根本不明白，雞同鴨講還不如不講。
丁禾見他不說話，湊近一步攬住他的腰，額頭抵在他腦後蹭了蹭。“我說我喜歡你是真心的。”
視線落在脖頸處，他忽然看見一片被粉末蓋住的地方有一塊很淺的印跡，擡起一只手抹了抹。
小小的一塊，淡淡的粉色，是吻痕。
丁禾垂下頭，唇覆在痕跡上輕輕碰了一下。“相信我……”
“我相信，但是我不接受。”徐愷樂垂著頭在煙灰缸裏碾滅煙頭，拉開丁禾的胳膊，“我要睡覺了，晚安。”
徐愷樂說完去行李箱裏掏衣服，丁禾跟過去問：“明天你幹什麽？”
“看電影，打卡，朝聖。”
“那我晚上來找你行麽？多給我點兒時間，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明天晚上我得早睡，再說吧。”
“後天？”
“後天我就回去了。”
丁禾一皺眉，“改簽了？”
“不是，原定計劃。”
“不看閉幕式和頒獎了？”
“不看。”
徐愷樂一直抱著衣服跟他對視，目光清冷沒什麽溫度。丁禾感覺對方還在氣頭上談不下去了，於是點點頭說了聲“晚安”就離開了。
徐愷樂頹然倒在床上望向窗外，突然看見小桌上放著一根煙，又爬起來走過去看。
煙嘴上有一排淺淺的牙印，被口水洇濕了一點。
他有咬煙嘴的習慣麽？徐愷樂搜索了一下記憶，沒有任何印象。
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那溫和的外表下到底還有多少陰暗面？
徐愷樂嘆了口氣，把煙扔進了墻角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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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已有的判斷心平氣和地重新思考，徐愷樂發現事情可能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丁禾應該只是針對李星雨，並不是報覆自己的拒絕，可不管是不是出於本意，那種行為確實讓他這個當事人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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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徐愷樂沒睡好，翻來覆去地折騰，早上頂著兩個黑眼圈爬起來去洗漱時又發現衛生間門上有些斑斑點點的印記，心裏更亂了。
那些□□已經幹透了，他用紙巾沾水擦掉之後扔進馬桶沖走，妄圖毀屍滅跡，可站在鏡子前照照才發現，有些印記根本擦不掉。
脖頸上那一小塊淡淡的吻痕在靠近鎖骨的位置，衣領拽一拽能遮住，可一動彈就露出來了。徐愷樂沒辦法，從行李箱裏翻出化妝包連黑眼圈帶吻痕一起遮了。
收拾好之後徐愷樂跟李星雨碰頭一起去吃早飯，之後按計劃打卡華清宮和兵馬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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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愷樂不知道昨晚李星雨什麽時候走的，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丁禾說的那句話，反正從狀態來看他也有那麽點別扭。不過對方一個字都沒提，看起來是有成年人的自覺的，他也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工作上該怎麽著怎麽著，可在工作之外他完全控制不住情緒，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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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雨停止錄制，打開視頻看了一下結尾。徐愷樂在隊尾站好到低頭之間的時間也就一秒鐘，剪都不好剪，跟下一個鏡頭連接只能快速轉場了。
“徐哥。”李星雨湊過來，舉著手機給他放了一下結尾那幾秒，放完看著他露出一臉苦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好歹給我幾秒鐘過渡，別這麽快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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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愷樂說完又垂下頭看著地面發呆。李星雨也不說話，握著手機陪他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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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酒碗四分五裂。
徐愷樂看著鏡頭大笑兩聲。“有意思，挺解壓的。”
“要不要再來一次？”李星雨問。
“來！”徐愷樂沖工作人員一張手，又一碗飲料遞到他手裏。他仰頭喝了，喝完再一次摔碎了酒碗。
粗陶碎裂的聲音響起時徐愷樂怔了一瞬，回頭看著鏡頭扯了扯嘴角，再一次朝工作人員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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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雨看他狀態不對勁也不錄了，站在旁邊幫他數著數。
摔了十次徐愷樂終於爽了，揮揮手讓李星雨去交錢，然後走出攤位找了個沒人的陰涼地兒點了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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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愷樂沒胃口，回到酒店就想直接回房間休息，可李星雨少見地開口提了要求，他沒有拒絕。
晚飯還是個蒼蠅館子，碳水美食，吃完兩個人走到廣場看了半場露天電影。
今天的電影主題是小人物的黑色幽默，乍看覺得好笑，笑著笑著又覺得心酸、發人深省，是有些社會意義在裏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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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觀眾走了，一整片臺階空空蕩蕩的只剩了他們兩個人。徐愷樂看著廣場中央的工作人員忙忙碌碌地收拾設備，摸出煙點了一根。
“徐哥。”李星雨輕聲開口，“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麽？”
徐愷樂搖搖頭。“在你想清楚之前我不會再跟你有任何工作以外的接觸，在你想清楚之後……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如果你可以放棄心裏那些想法，我們可以繼續按規則玩兒。如果你不能放下，或者不能遵守規則……”徐愷樂彈彈煙灰，扭頭看向李星雨的眼睛，“星雨，你可以考慮換個工作。”
李星雨張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你朋友圈裏經常出現的那個女孩挺漂亮的，我勸你再好好想想，別一時鬼迷心竅耽誤了一輩子。”徐愷樂說完拍拍他的膝蓋站起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頭看了看李星雨，“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早點兒睡，晚安。”
回酒店的路上徐愷樂手裏的煙沒斷過，腦子裏亂糟糟的一會想到丁禾，一會想到賀濱，最後又想到李星雨。
長長的一輩子，短短的愛情，早晚要失去，早晚要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糾結個什麽勁兒呢？年輕人，想不開。
可自己就真的想開了嗎？真的無所顧忌、心無雜念了嗎？徐愷樂擡頭看著顯示屏上樓層數字跳動，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一出電梯徐愷樂就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手握著打火機打算進屋就點，沒想到一拐過彎就看見自己房門口有個人，他又不想進屋了。
丁禾沒拿手機，就雙手插兜垂著頭用鞋尖碾地毯，好像等得很專心，又很無聊的樣子。
徐愷樂清清嗓子走到房門口問：“你怎麽在這？”
“等你。”
“等我幹嘛？”
徐愷樂煙還在嘴上叼著說話含含糊糊的，還有股子痞勁兒，丁禾忍不住笑了一下，又仔細看看他的臉，問：“你化妝了？”
“就遮了一下黑眼圈，工作需要。”
“很好看。”
徐愷樂聽著他那種溫和的語調突然間煩躁起來，再一次問：“你等我幹嘛？”
“想跟你談談，進屋說行麽？”
“就在這說吧。”
丁禾抽出他唇間的煙叼到嘴裏，“借個地方抽根煙行麽？”
徐愷樂無奈掏出門卡刷開門，進屋直奔窗口點了根煙。
丁禾走到他背後，拿下嘴裏的煙放到旁邊的小桌上。“昨晚的事是我太沖動了，讓你難堪了，對不起。”
徐愷樂搖搖頭。
“還有……對不起，我知道你不願意，我太急了。”
徐愷樂低頭抽了口煙，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他從來沒像直男一樣寶貝屁股上那個洞，不10只是因為做1嫌累做0怕疼，既然有速戰速決的方式可以解決問題完全沒必要大動幹戈。一次兩次的納入式性行為不是問題的關鍵，在李星雨面前難堪也不是，關鍵在於自己心裏的恐懼，想要又不能靠近，這些丁禾根本不明白，雞同鴨講還不如不講。
丁禾見他不說話，湊近一步攬住他的腰，額頭抵在他腦後蹭了蹭。“我說我喜歡你是真心的。”
視線落在脖頸處，他忽然看見一片被粉末蓋住的地方有一塊很淺的印跡，擡起一只手抹了抹。
小小的一塊，淡淡的粉色，是吻痕。
丁禾垂下頭，唇覆在痕跡上輕輕碰了一下。“相信我……”
“我相信，但是我不接受。”徐愷樂垂著頭在煙灰缸裏碾滅煙頭，拉開丁禾的胳膊，“我要睡覺了，晚安。”
徐愷樂說完去行李箱裏掏衣服，丁禾跟過去問：“明天你幹什麽？”
“看電影，打卡，朝聖。”
“那我晚上來找你行麽？多給我點兒時間，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明天晚上我得早睡，再說吧。”
“後天？”
“後天我就回去了。”
丁禾一皺眉，“改簽了？”
“不是，原定計劃。”
“不看閉幕式和頒獎了？”
“不看。”
徐愷樂一直抱著衣服跟他對視，目光清冷沒什麽溫度。丁禾感覺對方還在氣頭上談不下去了，於是點點頭說了聲“晚安”就離開了。
徐愷樂頹然倒在床上望向窗外，突然看見小桌上放著一根煙，又爬起來走過去看。
煙嘴上有一排淺淺的牙印，被口水洇濕了一點。
他有咬煙嘴的習慣麽？徐愷樂搜索了一下記憶，沒有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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